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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进悉尼城,处理签证事情,顺便游览。我们住的朋友家在很远的南区,刚到火车站,朋友来电,悉尼发生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
"悉尼?! "
得到双重肯定答复,
"恐怖分子劫持了咖啡馆"
不是飞机地铁,政府大楼,是文艺小清新的咖啡馆,莫名的淡然,是不是夸大?
"好的知道了,我们会小心"
上了火车,手机搜寻信息。朋友在微信的转发的公众号今日悉尼的消息。澳洲华人媒体经常发些不作调查的耸人听闻消息。
微博毫无动静,facebook上只有澳洲本地媒体的,像通稿一样,寥寥几言,相同的照片,看来是同一个消息来源。国际媒体 cnn ,bbc ,无一报道 。
坐一小时的火车,像滚雪球一样,后续报道,和其它来源的报道。勾勒出真的是一场大影响面的恐怖事件,打出了阿拉伯语旗帜,政府疏散了一些重要区域。
事发地点martin place距我们要去的central station只有2站路,犹豫,还要不要去?历史上的很多劫持事件,会拖很久。要是后续的政府关门,就麻烦了。不但要去,还要赶快。
馨馨问,什么是Isis ,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那和你想象的坏人不一样。之前是基地组织,那时你不记得,现在所有人也快忘记了。现在是Isis 最当红,像流行偶像或一档选秀节目,一切为了吸引眼球和注意力 。
时代不同了,和书上电影上的时代不同。清晰描述这个时代的书和电影还没有。
所有的事情是谁最抓眼球,很快的资源集中。
每个人都可能是Isis 。制造事件吸引眼球,极端的主张,媒体持续关注。足够大的传播面,70亿里总会有人被吸引,巨大的基数,哪怕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都是很大的力量,而被感染的人按自己的理解行动。
一切围绕网络和信息传播。
而恐怖的标签,像古时候的老虎,谁都没见过,但就是有巨大的影响力。恐惧,酷,力量,只存在内心,头脑里。
斩首记者的几幅画面,反复播放,和恐怖划上等号。 象吓唬小孩"再哭(鬼,要饭的,xx)来了"。种植恐怖。
某间咖啡馆,来了个坏人,一面阿拉伯语的旗帜出现,百万人恐惧。假如打出的是我要上访呢?
内心的恐惧,兴奋,审视每个上下车的乘客, 竟坐过了一站,到了Town hall 离事发地仅有一站。但地铁里很祥和,清新的小店,匆匆的人流,像国内的或香港的任何一个地铁站,或许全世界的地铁站都一样。
走出地下头晕目眩,摩天楼遮天蔽日,割裂空间。巨大古朴的尖顶教堂,长椅上的游人,地面上觅食的鸽子,宁静。
走上街道,澳洲其他地方从没看到的沿街兜售,叫卖,中国招牌,各种肤色和面孔,热闹。
吃饭时,再看网络上,各大门户置顶,紧张热烈的气氛。再环顾四周,到底是发生在中国还是澳洲的事件?!
原因或许是澳洲公共空间没有那么多屏幕;地铁没有屏幕,街道建筑上,大多店面里都没有。
被阳光,微风,人世喧嚣包围着 。1公里外是遥远的距离。
移民局还开着,人还很多。在官方签证查询系统vevO上查不到我的签证信息了,打热线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断线,浪费好长时间。最后只有用最没效率的双脚走来。员工拿我的护照进里面处理,说请等5分钟。继续手机浏览,微信上燃爆,国内媒体圈朋友的,澳洲华人社交圈朋友,甚至长篇的恐怖袭击对股市分析,移民政策变化的文章都出来了。微博仍然冷冷清清,慢就死亡。
我也来个现场播报吧,拍照发微信。只拍到第二张,有人大喊,大厅里所有人被吓一跳。是中央柜台后的男性接待员,目光如炬,像天神降临"不准在政府建筑拍照"。丢下工作,拨开人群走过来。阵式很吓人,我解释道我不知道,没有警告标志啊。
带我到门口保安区。一副文革红卫兵正义凛然不容侵犯。
高昂着头,眼睛都不看你。
两个保安很放松,等他走了,摆手,说没关系,你自己删掉吧,连看都没看手机。我删掉一张,从紧张中缓过来 何必呢?
看过去,那位黑色络腮胡东欧斯拉夫面孔,仍像只守护公鸡,我只不过是个穿绿衣的亚洲面孔,相煎何太急啊!take easy
签证信息终于修复了,是电脑故障。官僚机构,虚惊几天时间。
轻松啦,去大贝壳照相吧!另一个隐秘的想法和女儿不谋而合,去看看真正的恐怖现场。是不是像洗脑的美国大片场景,直升机盘旋,特警,狙击手成群。
北上,过中央车站,海德公园,一路连警察都没有。市民们应得到了消息。小店的中东店主,聚精会神的看电视直播,街头带伊斯兰头巾的妇女,引人侧目。
流浪歌手,街头艺人,草坪上的游客依然如故。取决于你看没看手机。
公园的北段,警察堵在路口,不让进入。西侧的马路警车横在路中间,封闭了。东侧的圣玛丽大教堂边的路还能通行,继续,到公园最北端的女王广场,兵营博物馆一线,警方拉起警戒线,所有人都被阻拦了。媒体的车辆和人员扎堆守在外面。里面可以说是悉尼真正的核心区CBD ,关键政府机构,储备银行,美国使馆,大公司总部等,幸亏移民局在外面。
人员只出不进,每出来一批,都是西装革履,一尘不染,瓷娃娃般的高级白领,上层阶级。记者围上去打探消息,失望而散。
我们也坐等一小时,懒散说笑的警察,马戏团角色似的媒体人。
慵懒的阳光,舒适的温度,漂亮的水果滩。城堡似的最高法院,高处的维多利亚胖女王俯瞰这一切。
像是某个发布会,秀场,明星活动 。
一队警察列队出来,引来摄影师们一阵骚动,总算有配的上的照片了。
是一场秀,总算是一场无法预知过程和结果的秀,
微信上朋友喊我们回家。有记者朋友,问我当地的紧张气氛如何?一点没有。唯一可能是半路上那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全街站立,静下来,所有人目送着它远去,有点气氛了。
返程的街,是名牌区,h&m prada ,橱窗里一幕幕活动圣诞场景,细钢丝牵引的萌萌的小熊,鹿,女儿拔不动脚。 300米外的恐怖袭击世界,告别了
走到Daling haubar 和老友会面吃饭,游览唐人街。;老友说今天比平时人少。是吗? 难得不那么拥挤的夜。
国内朋友仍在担心我们的安危,网络内外,俩个世界。
疲惫到家,昏沉睡去。黎明昏暗中醒来第一眼,宏岩说人质解救了,劫匪打死了。从不关心新闻的人。
我到处摸索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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