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风南行：金华兴号古帆船云霄珠海航海记（二）

10月22日 晴

       夜里大帆船侧摇越来越厉害，躺在睡舱内，尾椎被草席磨去了一层皮。

       凌晨5时，汤船长唤醒了大家，准备派舢板上岸找渔船推带大帆船进港避风。

      7时10分，拖船来了。抛绳、放缆、系缆、拖动、起锚……大帆船徐徐驶入渔港，此时我们发现靖海渔港竟是个绝好的专用游艇港备选地。港外是海湾，入口恰到好处，进港后到泊位之间近千米长的航道宽敞，足够两艘大帆船同时掉头。7时50分，大帆船在港内最宽敞的航道上下锚停泊完毕，汤船长终于舒心地喝上一口茶。

       魏船长、从南上岸办理边防手续和联络拖船。过往渔船上的人们好奇地打量着大帆船，有一伙中年人自称渔港管理站的工作人员三次登船欲行检查证件，言谈举止十分诡异，贝壳跟着他们前往申报，后来交了200元了事。

       上午10时38分，随同汤船长和众水手上岸参观购买补给。从渔港通往市集的是一条不太长的港澳路，再往里走的街名叫南东墙脚和米街，热闹的十字街叫大中街，看得出这里还是一个满有年头的古镇。由于海图不标示政区，直到我们买来一份当地的地图，这才知晓原来这里是揭阳市惠来县靖海镇。明代洪武年间的1394年，靖海设置守御千户所，城峘周长1500多米，高近5米。如今据说东北面城峘依然完整，上有瓮城及城楼，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造访。在大中街我们竟然撞见了正在找网吧查气象的船长，如果不是这回偶然的避风登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中午，从南在大帆船一尘不染的甲板上晾晒纸币、票据、银行卡和手机，贝壳则在太阳下晒伤口。

      下午15时30分，拖船到了，这是一艘152匹马力的木质渔船。魏军和从南登上拖船，大帆船上剩下老汤一伙6人、贝壳、香香还有我。16时08分，大帆船驶出靖海港。阳光灿烂，心情愉快，给远方的朋友发去短信通报航程。

       进入南海海域，一波接一波的横浪开始拍击着右舷，大帆船剧烈地摇摆起来，一次甚过一次，似乎桅杆到快要打到水面了。每一次侧摇的极限，我的内心都会发出一阵大笑，我想大伙都已想到要是下一浪来了大帆船正不起来怎么办，只是不敢说出口。下午17时，风浪更大了，前面的拖船似乎已经拖不动大帆船，左右拐来拐去，拖绳先是别到船艏的龙牙，10公分见方的立柱一下子断掉两根。紧接着又别到了大锚，在锋利的锚爪上磨了起来。再往下就甩到前桅的前支索，拖船简直和大帆船并行地在浪峰浪巅中挣扎。情况十分危急，阿班汤林权敏捷地窜到船头，旋即扯下外裤垫到锚爪上，接着又奔回后甲板操起一捆旧绳前捆扎锚绳，两个水手接着也跟了上去，终于排除了险情。

      天色渐暗，我放下数码相机和摄像机，正式上岗拉起了舵绳。夜海茫茫，痛苦的旅程来临了，如同一场不知何时才会休止的拔河，一头是大自然的力量，另一头是9名水手和航员。你可以累倒、可以退缩，但全船可能因你而被拉近险境，唯一的选择是你只能抱着一线希望硬撑着，大家同舟共济。也许这就是航海，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


22日上午7时12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湾


22日上午7时27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渔港


22日上午7时41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渔港


22日上午10时43分  广东 惠来 靖海镇

22日上午11时09分  广东 惠来 靖海镇

22日下午16时24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湾


22日下午16时53分  广东 惠来 南海海域


22日下午17时08分  广东 惠来 南海海域



10月23日 晴

一夜无眠，累死累活。大帆船先后驶过此前预备停靠的陆丰市甲子港和碣石湾。凌晨4时，终于又盼来右舷远方的一片灯火，计划中最后一个可歇息的遮浪港就在前面，大帆船上的拉绳手和推舵手打起精神，竭尽最后的力气努力扶正航向，避开要命的横浪。前面的拖船似乎一直没有掉头的迹象，眼巴巴地看着遮浪的灯光已经慢慢移到船后，贝壳在大伙的期盼下不大情愿地用高频对讲机呼通了魏军船长，结果证实我们被蒙了——“坚持住！继续往前。”

心凉了，人瘫了。大家开始数落起船长，此时我才明白有些同仁为什么随口叫他“老家伙”、“老乌龟”、“老机头”……因为有过无数次被他逼到了绝境，这样一个带上毛巾牙刷就敢去环航的汉子！

5时55分，天蒙蒙亮，速度每小时9.0公里，航向260度，航程283公里，位置在北纬22度34.323分，东经115度27.100分。

上午7时10分，昏睡中被同伴们喊醒，又得上岗接着拔河了！香香根据魏军的指令从遮阳棚上拆下一根约5米上的粗竹杆，系上绳子放入大海，长竹杆拖在船艉飘着，帮助大帆船稳定航向。

8时21分，前面渔船上的双叉拖绳断了一边，发动机好象跟着停车了，整个渔船都快立起来了，接着又横拱了过来，风浪中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我们趁机获得难得的解放，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拖绳接了许久，渔船在风浪中摇曳挣扎，情况越来越不妙，我们开始猜测它一定会先于我们出事，汤船长好像也早已准备随时下令砍缆自寻生路，我则寻思着前面要翻了我们如何在风浪中救人。终于，渔船上的机器声又轰鸣了起来，大帆船又被拖动了，我们也立马得继续拔河了。此时在大帆船上，不管是什么身份和职业的人，是否生着病或受了伤，你首先是一名必须轮流拔河的水手，没有但是，有多少力出多少，真没力气了就做做样子鼓励他人。

9时38分，大帆船上年龄最小的水手二帅忍不住问魏军船长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下午四点吧”，高频对讲机里传来令人气馁的回答。

11时20分，又一次从昏睡中惊醒，香香告诉我老家伙又要准备直开珠海。还有60海里呐？！岂不是还得再十几个小时？！从右舷已经看到位于惠州外海的大星岛，甲板上的人反应都很迟钝了，唐船长只能宣布放弃把舵，大家茫然地看着大帆船随拖船左右拉扯。魏军终于明白后面的确实不行了，只得改变计划掉头右转进惠东县的平海湾。11时40分，速度每小时10.1公里，航程312公里，位置在北纬22度32.667分，东经114度57.034分。轮到汤船长昏睡过去。

中午12时17分，大帆船与一艘福建籍的货轮“乌龙江788”交汇，我们应该是航行在商船的航道上。12时30分，绕过小星岛，我们已经就进入了平海湾。听说魏军和香香以前曾经驾过J2帆船进港停泊过，大家心里比较有底。

12时58分，大帆船终于在平海湾内下锚停泊，历时21小时的艰难旅程终于暂告结束。两位船长说，当两船在最危险的时候，阵风有8级，浪高约4米，真是妈祖保佑！

1个小时后，魏军船长告别大帆船，登岸搭车返回厦门上班。

15时32分，同哥驾艇把我们几位航员送上岸。这是惠东县港口镇一个叫大澳的海滨渔村，村内颇还干净，房子建得不错，居住着不少讲普通话的外省人。村口竖着的一个路牌令我很得意——“海龟自然保护区”！村南约1公里外的海边是港口镇，一个典型的岭南村镇，市集繁华，人丁旺盛，很有生气。

天黑时雇船返回到大帆船，大伙用一顿自开航以来最丰盛的大餐犒劳自己，饭后还有原产新疆的香梨和上好的乌龙茶。

23时正，安心睡觉。



23日上午8时09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0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2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6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11时52分 广东惠东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12时09分 广东惠东 南海海域


23日下午13时49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3日下午17时29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3日下午17时34分 广东惠东 大澳村


10月24日 晴有薄雾

夜里做了一通乱梦，停靠在厦门岸边的一艘大轮船倾覆了，我们在上面慌忙逃生。早晨6时45分随大伙起床时，梦境还历历在目。

上午8时25分，和伙计们上岸采购补给。仔细观察了港口渔港和小镇，感觉很有特色。渔港的入口处的堤岸上有两栋精致的三层半小楼，院内是茂密的大树，门口各停着一部丰田轿车。渔港很大，内港跨到了北面的平海镇，广东省的一个历史文化名城。港内停满了各种大小船只，两岸之间还架了一座公路桥。汤船长想起来二十多年前曾经从陆路到过这里贩运花蚶。岸边泊着一艘漂亮的木质游艇，这里还是个海上旅游区。我们的小艇靠上小码头，几级石阶上去就是市集，经营早茶的小餐馆、四壁玲琅的船具店以及像模像样的小超市生意都很红火，不时还有几位香港游客徘徊其中。大家忙于赚钱和消费，小镇子里还有几部没上牌的右呔轿车。回程途中，我们在港内还遇到从南、贝壳等另一拨寻找拖船的家伙。

中午吃饭时，发现一艘小艇上的三个潜水员在大帆船右舷边不远处鱼贯入水，不知在干什么。大家一番猜测，终于看到第一个潜水员冒了上来，船上的人用力拉上一网兜沉重的东西，掏出来的是一团废钢丝，原来是在潜水打捞废金属的，竟然还有这种行当和营生，或许他们才是真正务实的环保主义者。

西面大亚湾方向上空翱翔着2只猛禽，从南说再往西面大鹏湾上空更多，看来其地名的来由还是有渊源的。

下午14时，闲来无事，看着南面岸线一片沙滩，几个人开着小艇过去瞧瞧。漂亮的沙滩空无一人，海水清澈，背后的小山包植被茂密，显然还未被开发。突然有一种登陆金银岛的幻觉。

贝壳在深圳的一名户外玩友被邀请上船体验生活，“鱼儿”是本次航行中唯一上大帆船的姑娘，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从南、香香等玩起开心的海盗游戏。

因为准备夜航，我们早早入睡。


24日上午8时34分 广东惠东 港口渔港


24日上午9时08分 广东惠东 港口镇


24日上午11时2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4时10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广东海域常见的一种大马力拖网渔船——大虾艇


24日下午14时12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港口镇内一处袖珍的集装箱外贸码头

24日下午14时1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4时2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23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31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51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10月22日 晴

       夜里大帆船侧摇越来越厉害，躺在睡舱内，尾椎被草席磨去了一层皮。

       凌晨5时，汤船长唤醒了大家，准备派舢板上岸找渔船推带大帆船进港避风。

      7时10分，拖船来了。抛绳、放缆、系缆、拖动、起锚……大帆船徐徐驶入渔港，此时我们发现靖海渔港竟是个绝好的专用游艇港备选地。港外是海湾，入口恰到好处，进港后到泊位之间近千米长的航道宽敞，足够两艘大帆船同时掉头。7时50分，大帆船在港内最宽敞的航道上下锚停泊完毕，汤船长终于舒心地喝上一口茶。

       魏船长、从南上岸办理边防手续和联络拖船。过往渔船上的人们好奇地打量着大帆船，有一伙中年人自称渔港管理站的工作人员三次登船欲行检查证件，言谈举止十分诡异，贝壳跟着他们前往申报，后来交了200元了事。

       上午10时38分，随同汤船长和众水手上岸参观购买补给。从渔港通往市集的是一条不太长的港澳路，再往里走的街名叫南东墙脚和米街，热闹的十字街叫大中街，看得出这里还是一个满有年头的古镇。由于海图不标示政区，直到我们买来一份当地的地图，这才知晓原来这里是揭阳市惠来县靖海镇。明代洪武年间的1394年，靖海设置守御千户所，城峘周长1500多米，高近5米。如今据说东北面城峘依然完整，上有瓮城及城楼，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造访。在大中街我们竟然撞见了正在找网吧查气象的船长，如果不是这回偶然的避风登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中午，从南在大帆船一尘不染的甲板上晾晒纸币、票据、银行卡和手机，贝壳则在太阳下晒伤口。

      下午15时30分，拖船到了，这是一艘152匹马力的木质渔船。魏军和从南登上拖船，大帆船上剩下老汤一伙6人、贝壳、香香还有我。16时08分，大帆船驶出靖海港。阳光灿烂，心情愉快，给远方的朋友发去短信通报航程。

       进入南海海域，一波接一波的横浪开始拍击着右舷，大帆船剧烈地摇摆起来，一次甚过一次，似乎桅杆到快要打到水面了。每一次侧摇的极限，我的内心都会发出一阵大笑，我想大伙都已想到要是下一浪来了大帆船正不起来怎么办，只是不敢说出口。下午17时，风浪更大了，前面的拖船似乎已经拖不动大帆船，左右拐来拐去，拖绳先是别到船艏的龙牙，10公分见方的立柱一下子断掉两根。紧接着又别到了大锚，在锋利的锚爪上磨了起来。再往下就甩到前桅的前支索，拖船简直和大帆船并行地在浪峰浪巅中挣扎。情况十分危急，阿班汤林权敏捷地窜到船头，旋即扯下外裤垫到锚爪上，接着又奔回后甲板操起一捆旧绳前捆扎锚绳，两个水手接着也跟了上去，终于排除了险情。

      天色渐暗，我放下数码相机和摄像机，正式上岗拉起了舵绳。夜海茫茫，痛苦的旅程来临了，如同一场不知何时才会休止的拔河，一头是大自然的力量，另一头是9名水手和航员。你可以累倒、可以退缩，但全船可能因你而被拉近险境，唯一的选择是你只能抱着一线希望硬撑着，大家同舟共济。也许这就是航海，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


22日上午7时12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湾


22日上午7时27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渔港


22日上午7时41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渔港


22日上午10时43分  广东 惠来 靖海镇

22日上午11时09分  广东 惠来 靖海镇

22日下午16时24分  广东 惠来 靖海湾


22日下午16时53分  广东 惠来 南海海域


22日下午17时08分  广东 惠来 南海海域



10月23日 晴

一夜无眠，累死累活。大帆船先后驶过此前预备停靠的陆丰市甲子港和碣石湾。凌晨4时，终于又盼来右舷远方的一片灯火，计划中最后一个可歇息的遮浪港就在前面，大帆船上的拉绳手和推舵手打起精神，竭尽最后的力气努力扶正航向，避开要命的横浪。前面的拖船似乎一直没有掉头的迹象，眼巴巴地看着遮浪的灯光已经慢慢移到船后，贝壳在大伙的期盼下不大情愿地用高频对讲机呼通了魏军船长，结果证实我们被蒙了——“坚持住！继续往前。”

心凉了，人瘫了。大家开始数落起船长，此时我才明白有些同仁为什么随口叫他“老家伙”、“老乌龟”、“老机头”……因为有过无数次被他逼到了绝境，这样一个带上毛巾牙刷就敢去环航的汉子！

5时55分，天蒙蒙亮，速度每小时9.0公里，航向260度，航程283公里，位置在北纬22度34.323分，东经115度27.100分。

上午7时10分，昏睡中被同伴们喊醒，又得上岗接着拔河了！香香根据魏军的指令从遮阳棚上拆下一根约5米上的粗竹杆，系上绳子放入大海，长竹杆拖在船艉飘着，帮助大帆船稳定航向。

8时21分，前面渔船上的双叉拖绳断了一边，发动机好象跟着停车了，整个渔船都快立起来了，接着又横拱了过来，风浪中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我们趁机获得难得的解放，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拖绳接了许久，渔船在风浪中摇曳挣扎，情况越来越不妙，我们开始猜测它一定会先于我们出事，汤船长好像也早已准备随时下令砍缆自寻生路，我则寻思着前面要翻了我们如何在风浪中救人。终于，渔船上的机器声又轰鸣了起来，大帆船又被拖动了，我们也立马得继续拔河了。此时在大帆船上，不管是什么身份和职业的人，是否生着病或受了伤，你首先是一名必须轮流拔河的水手，没有但是，有多少力出多少，真没力气了就做做样子鼓励他人。

9时38分，大帆船上年龄最小的水手二帅忍不住问魏军船长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下午四点吧”，高频对讲机里传来令人气馁的回答。

11时20分，又一次从昏睡中惊醒，香香告诉我老家伙又要准备直开珠海。还有60海里呐？！岂不是还得再十几个小时？！从右舷已经看到位于惠州外海的大星岛，甲板上的人反应都很迟钝了，唐船长只能宣布放弃把舵，大家茫然地看着大帆船随拖船左右拉扯。魏军终于明白后面的确实不行了，只得改变计划掉头右转进惠东县的平海湾。11时40分，速度每小时10.1公里，航程312公里，位置在北纬22度32.667分，东经114度57.034分。轮到汤船长昏睡过去。

中午12时17分，大帆船与一艘福建籍的货轮“乌龙江788”交汇，我们应该是航行在商船的航道上。12时30分，绕过小星岛，我们已经就进入了平海湾。听说魏军和香香以前曾经驾过J2帆船进港停泊过，大家心里比较有底。

12时58分，大帆船终于在平海湾内下锚停泊，历时21小时的艰难旅程终于暂告结束。两位船长说，当两船在最危险的时候，阵风有8级，浪高约4米，真是妈祖保佑！

1个小时后，魏军船长告别大帆船，登岸搭车返回厦门上班。

15时32分，同哥驾艇把我们几位航员送上岸。这是惠东县港口镇一个叫大澳的海滨渔村，村内颇还干净，房子建得不错，居住着不少讲普通话的外省人。村口竖着的一个路牌令我很得意——“海龟自然保护区”！村南约1公里外的海边是港口镇，一个典型的岭南村镇，市集繁华，人丁旺盛，很有生气。

天黑时雇船返回到大帆船，大伙用一顿自开航以来最丰盛的大餐犒劳自己，饭后还有原产新疆的香梨和上好的乌龙茶。

23时正，安心睡觉。



23日上午8时09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0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2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8时16分 广东惠州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11时52分 广东惠东 南海海域


23日上午12时09分 广东惠东 南海海域


23日下午13时49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3日下午17时29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3日下午17时34分 广东惠东 大澳村


10月24日 晴有薄雾

夜里做了一通乱梦，停靠在厦门岸边的一艘大轮船倾覆了，我们在上面慌忙逃生。早晨6时45分随大伙起床时，梦境还历历在目。

上午8时25分，和伙计们上岸采购补给。仔细观察了港口渔港和小镇，感觉很有特色。渔港的入口处的堤岸上有两栋精致的三层半小楼，院内是茂密的大树，门口各停着一部丰田轿车。渔港很大，内港跨到了北面的平海镇，广东省的一个历史文化名城。港内停满了各种大小船只，两岸之间还架了一座公路桥。汤船长想起来二十多年前曾经从陆路到过这里贩运花蚶。岸边泊着一艘漂亮的木质游艇，这里还是个海上旅游区。我们的小艇靠上小码头，几级石阶上去就是市集，经营早茶的小餐馆、四壁玲琅的船具店以及像模像样的小超市生意都很红火，不时还有几位香港游客徘徊其中。大家忙于赚钱和消费，小镇子里还有几部没上牌的右呔轿车。回程途中，我们在港内还遇到从南、贝壳等另一拨寻找拖船的家伙。

中午吃饭时，发现一艘小艇上的三个潜水员在大帆船右舷边不远处鱼贯入水，不知在干什么。大家一番猜测，终于看到第一个潜水员冒了上来，船上的人用力拉上一网兜沉重的东西，掏出来的是一团废钢丝，原来是在潜水打捞废金属的，竟然还有这种行当和营生，或许他们才是真正务实的环保主义者。

西面大亚湾方向上空翱翔着2只猛禽，从南说再往西面大鹏湾上空更多，看来其地名的来由还是有渊源的。

下午14时，闲来无事，看着南面岸线一片沙滩，几个人开着小艇过去瞧瞧。漂亮的沙滩空无一人，海水清澈，背后的小山包植被茂密，显然还未被开发。突然有一种登陆金银岛的幻觉。

贝壳在深圳的一名户外玩友被邀请上船体验生活，“鱼儿”是本次航行中唯一上大帆船的姑娘，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从南、香香等玩起开心的海盗游戏。

因为准备夜航，我们早早入睡。


24日上午8时34分 广东惠东 港口渔港


24日上午9时08分 广东惠东 港口镇


24日上午11时2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4时10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广东海域常见的一种大马力拖网渔船——大虾艇


24日下午14时12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港口镇内一处袖珍的集装箱外贸码头

24日下午14时1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4时25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23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31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

24日下午17时51分 广东惠东 平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