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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满了油、灌满了水、洗净了衣服、充好了煤气、买足了食物……“同道者”整装待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确切地说应是只欠南风。北大西洋的季风是以赤道为界按顺时针方向旋转,在巴哈马所处的位置季风应该是南风(见图)。按计划我们在巴哈马只是落落脚,下一个目的地是百慕大。“同道者”在阿巴可逗留两个星期,都到六月份了,可连个南季风的影子也没瞧见。老天爷好像故意考验我们的耐力,不但不给南风,大手一挥,连着刮了两个星期的强北风,风力二十至三十节。好水手不跟老天爷做对,他不让咱出海,咱们只有耐心等,他老人家总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干三杯”先坐不住了,美国新英格兰上空形成了低空巢,正在向南移动。克尔克决定赶在暴风雨到来之前航至百慕大。身为老百慕大人,他知道哪里有避风港,“干三杯”的速度快,也许能跑在风暴的前面。出发的那天阴云密布,风一阵紧似一阵,抛锚水域所有的船友都登上甲板给“干三杯”送行。克尔克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将一般把船驶出港口。主帆和艏帆刚一升起,“干三杯”就像海燕一般展开翅膀飞了起来。我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琼后来在一个电邮里说,整个行程低空巢像个火车头一样追着“干三杯”玩命地跑,最后火车头还是没有追上,“干三杯”的速度达到二十四节!真是太帅了! “同道者”没有那个金刚钻,老老实实地在巴哈马等了两个星期。好在我们结交了新朋友,等待的日子并不算太难熬。新朋友是年轻的史蒂芬,软件工程师,魁北克人,住在二十六英尺没有马达的“乔舒亚号”上已经五年了。“乔舒亚号”的船舱比浴缸大不了多少,史蒂芬驾着她在美国和加勒比之间走了三个来回。史蒂芬是一个真正的自由魂,以船为家,没钱了找个合同编编软件,腻味了就换个地方,没事抱着个吉他坐在船上自娱自乐。听他讲在海上漂泊的故事,让我们觉得自己被优越的物质条件宠坏了,“同道者”的经历实在是不足挂齿。史蒂芬曾拥有过一条小三体船,在去加勒比的路上两次跟鲸鱼相撞,船被严重撞坏,结果他勉勉强强航行到了莓子岛附近,最后不得不弃船。不仅丢过一条船,史蒂芬还丢过几个女朋友,最后一个女朋友离开时把船上有限的值钱东西都带走了,他跟我们说起这事时仍然忿忿不平。我们请他过来喝酒吃饭,看他吃什么都特别香,我心里挺满足的,老公也时不时地带上两罐冰啤到他的船上聊天。如果你可怜他们这些没人管的单身汉,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精神上很快乐,而且非常独立。史蒂夫那年三十岁,他说只要仍然觉得享受,他将继续这种生活。从小港湾出来那天风向垂直于港口,出口很窄而且周围布满礁石,我们建议扔给史蒂芬一根缆绳把没有马达的“乔舒亚号”拖出来,史蒂芬婉言谢绝。出港后一回头,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乔舒亚号”挂着暴风三角帆,主帆打了三折,顽强地从港里航行出来。为了向史蒂芬表示敬意,我们也关掉马达,在三十节的强风中,抢风走之字回到了沼泽港。这次行程史蒂夫给我们拍了几张照片,我们最喜爱的“同道者”全身照就是史蒂夫给拍的。史蒂夫跟踪我们的英文博客直到结束。
乔舒亚号和史蒂芬
四个星期我们把阿巴可像篦头发似地篦了一遍,下面是所看到有意思的景点。
1、藏宝湾,大片大片如粉的白沙,美极了。
2、通往小港灯塔的小径,茂密的植物长疯了,不知什么植物的叶子像脸盆那么大。身临其境让我想起了法国画家亨利卢梭的丛林画,朋友琼开玩笑地说我要是把衣服脱了就更像卢梭的画了。
3、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国雕塑家鲁道夫•约翰斯顿乘着一艘木制帆船举家移居到了阿巴可,他在岛上开了一家艺术廊,展卖他的雕塑作品,其中一件人的九个阶段挺有意思。鲁道夫的儿子没有继承他的艺术细胞,他把当年搬家乘坐的船改造成了一个酒吧,酒吧的地面是洁白的细沙,顶棚挂着各种旗子,悠闲地喝一杯饮料,蛮有情调的。
4、保皇党铜像公园。美国独立战争胜利时,一批英国保皇党效忠英皇不愿做美国人,他们移民到当时英属的巴哈马群岛。保皇党铜像公园里排列着风云人物的铜制头像,石基的牌子上记录了他们的生平。有意思的是保皇党千辛万苦地来到这片荒芜之地,不到两百年英国甩包袱似地让巴哈马独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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