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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照耀着海面,光和热,又是新的一天。一个全新的一天! (夏威夷再下大溪地岛的途中见闻) 2015年4月15号,早上十点在火奴鲁鲁市西南面的Kehee Lagoo加好油后, Levana平缓地驶出港口,海上风力20~25节。船行速度7.5节。风力自驾系统真的太妙了,结束了人力驾驶的需要。也不需要任何电力的耗损。只要有风……,就没问题。 下午五点,我们处在夏威夷群岛的下风处,无风。动力航行。岛上的高山把东南季风挡住了,终于在16号凌晨走出了欧胡岛的阴影处,风力15~18节。没有发动机噪音的早上好多了。好景不长,风又停了,发动机又响起来了。晚上8点左右,走出了夏威夷群岛的阴影,风力不大,但可以风帆航行了。下午在甲板上冲了个冷水澡,洗掉了粘在身上的盐,舒服多了。 17号凌晨2:30,风起来了,速度也跟上了。船行7.5节。晚上,风力大起来了,25~28节之间,海浪拍打在船舱上的力度也大起来了,砰,砰。18号早上,风力上升到30节,海面巨浪翻滚,白色泡沫充溢在海浪之间。Levana好象在一个开水锅中翻滚。时不时一个大浪打上甲板,甲板上的主窗户都有些漏水。早饭西红柿炒蛋加红茶,船上士气不错。中午,船长在方向盘前滑了一跤,上嘴唇磕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洗好伤口后,回到舱内休息。风还是那么强,甲板上到处都是盐。冰箱罢工了,温度快速上升到十摄氏度以上。船长睡在沙发上,像个挨过打的小孩,又累又困后沉沉地睡着了。 18号下午,大小前帆主帆都齐上场了,只不过每一个仅放出手绢大的面积而已了,航行的角度很小。船倾斜的厉害,上厕所时得用双手撑住门才可对准目标。晚上,一个大浪从船后冲上驾驶舱,我们俩被浇个透湿,舱内也进了不少水。晚9点,又一个巨浪打上船,船被震的抖了几抖,但又继续航行。大海用这种方式提醒人类,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控的,人类要学会对自然保持畏惧。终于又看到我们的老朋友了,theSouther Cross.南极十字星。船长不小心割破手指,嘴上的破口子结了个大痂。一个脚趾也在出血。伤痕累累。 19好一早,又一个大浪打上甲板。像是两车相撞时的那种震天声响,令人心生畏惧。幸好风力自驾的工作状态一流,即使在这种大风天气。否则坐在方向盘前手动驾驶,不光要忍受巨浪砸上来的力度,一天下来不知要湿透多少身衣裳。 20号,风变得不可捉摸,从十几节一下子就升到30节。只有主帆在,面积只有三分之一大。又一个大浪打上来,船舱内到处都是盐巴巴的。当晚,风力降到11节,船行速度只有4.5节。昨晚风太猛,今晚风太小。风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前方还有200海里路程,准备在22号下午2点的低潮期进入范宁岛的珊瑚内岛。希望能赶得上。 21号凌晨,进入了一大片的乌云区,滂沱大雨下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处都是水,我们也被浇得透湿,风向指针不灵,漆黑的夜晚只能凭感觉打方向盘。发动机噪音异常,还好是虚惊一场。下雨的好处是洗船,甲板上的盐分都冲走了。 22号,最后的三十海里动力航行,无风,海面平静。海上滑翔的海鸟预示着前方不远的岛屿。中午时分,范宁岛在天际处显现,最先是一点阴影,看起来和其它天际线的云无不同,但别的云在动,笼罩在岛屿上空的云是不会移动的。进入内湖的入口宽而深,虽然我们的电子导航系统的图纸完全错位,但白天进入其实很安全。在高潮期或低潮期时进入。其它时间进入会遇到大约四节左右的潮水。 范宁岛属基里巴斯共和国,处在北纬3’50,西经158,离西边的基里巴斯的主要岛屿相距2000海里,与北边的夏威夷群岛不到1000海里。典型的环形珊瑚礁岛,陆地仅高出海平面3米。岛上土地面积约33平方公里,居民目前约3000人左右。19世纪中旬,一百多名从西南边的Manihiki岛人被运到Fanning来提炼椰子油,自此结束了无人岛的历史。和夏威夷的距离为1000海里。在玻里尼西亚人迁徙夏威夷的过程中的中转站之一。 在入口处打渔的渔民们似乎证实了这里的传统打渔方式,渔民滑着自制的小舟,随着外海的海潮起起落落中,等鱼上钩。先我们而到的瑞典籍友船帮我们载来了三名男子,各代表警察(头上的运动帽写着Police),海关,和农业。在填完简单的表格后,喝着船上提供的可乐汽水后,主动提出要酒喝。原来岛上禁止售卖酒精饮料。这些能接触外来船只的工作人员以工作之便解酒瘾。估计船只进港的费用一大部分也落入这些人的荷包里。收集到一些信息,最让我期待的是两天以后,因夏威夷的一艘油轮的到访,岛上将有集市,并且会有歌舞表演。 范宁岛的居民给我的感觉是略显羞涩,笑起来时显现了热带居民的开朗性格。因其偏僻的地理位置,使得物资的进入及其困难。而岛上仅有的出产椰子,小型的海带出口创汇并不大。家庭里工作分配上,男人出海打鱼,和木薯地的浇灌工作。女人在家管理家畜和孩子。岛上的生育率很高,即使在今天,政府宣传计划生育,可家家都至少有三个孩子。打一个比方,该岛和库克岛共和国的Penhyrn岛的面积大致相同,Penhyrn 人口仅两百多,而Fanning的人口达到三千。另外,该岛最早的居民是作为椰油提炼种植园从其他岛屿雇来的工人,该国政府接手该岛后,拥有所有土地,居民需要向政府买地。一平方公里的地价是1000美元。居民的生活拿我们的眼光来看是困难的,不管刮风下雨,岛上的男人都得划着独木舟出海捕鱼。大米,面粉仅在过节日时吃。其它日子就是清水煮木薯,面包果,腌鱼;少量的蔬果如南瓜,木瓜,香蕉。 在我们外来者的眼中,这里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地方,岛民们自生自灭。然而,留印在我脑海里人们朴实的笑容,天使般的儿童,正如热带常见的火烈鸟花,灿烂热烈而又生生不息!他们和现代的物质世界相比,显然是贫困的。但Fanning人又是骄傲自尊的。在那里停留的两个星期,没有人向我们抱怨过生活的困难,倒是时不时的有人送给我们瓜果和鲜鱼。也许是这种毫无保留的慷慨,和简单的生活哲学,使得法国人布如诺(Buruno)在二十年前航行到此地后,再没离开。两个星期是短暂的,一晃就到了离开时节。驶出外海,暗暗默祷,愿我再次被带到这远离纷淆的赤道小岛,听闻清晨少女沐浴的歌声。太阳升起又落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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