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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虫宁宁 于 2012-8-22 20:57 编辑
翁以煊,1959年出生于北京,1978年考入哈尔滨科技大学电脑系。1980年在美籍伯父的赞助下去了美国。1985年毕业于美国德州大学电脑科学系。1998年环球航海前先后在波士顿和加州从事了13年的电脑软件开发。 21岁时的翁以煊,在美国,当时他作为外国人,他是一个需要努力的人,那时要为生存而奔波。大学毕业时他入了美国籍,为了生活,他依旧需要不断努力。30岁时的他已经在美国算是中产阶层了,安稳了,可以算是想要有什么基本上都可以争取到的,不用再为生存而四处奔波了,可他却时常感到茫然。就在那时,那是1991年他接触到航海。他唯一的体会便是,不管心情多苦闷,一出了大海,所有烦恼都忘记了。没过多久,翁以煊便花了10万美元购入了这艘长12米、宽4米的二手单桅 帆船,命名"信天翁"。 (信天翁是南太平洋上常见的一种候鸟,这大概便是他船名的由来吧)翁说:“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之上,在红霞、落日之下,在天和水之间,信天翁的身影是那样的迷人。那是生命与自然的对话。这种对话有一种打动人心的美。”由此可见翁那可蠢蠢欲动的心了。翁以煊认为他应该去追求的这种自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里逐渐出现.为了满足自己和在40岁前不至于一事无成,他想展开一次个人的长途旅程,便有了驾帆环游世界的规划。"
航海是很综合的一项运动吧算是,要有很多的知识的准备,还有身体上的准备,船的准备、物质上的准备等等,翁以煊为了这次的环球之旅认真地准备了6年,6年,多大的毅力!佩服!他先是去学习潜水,然后买船。他准备得确实很精密,买了第一条船,完全是拿来学习,后来有了钱了,又买了第二条船,好好装备了一遍,又住在这个船上,用了两年的时间,把这个船完全了解,最后精心策划了一条航海的路线,一开始没有经验,先沿着海边走,飘小洋,过大海的。 于是乎,1998年12月14日,翁以煊驾驶着信天翁,离开旧金山开始了他的全球航海之旅。1999年元旦,他到达墨西哥海。2000年元旦,他到达新西兰。 翁以煊至今记得2000年千禧年到来的那个时刻:新西兰港口静极了,人们似乎都熟睡了。突然,天空升起一团烟花,接着,港口沸腾了,城市沸腾了,大家都在庆祝新一轮千年的到来。就在那一霎,翁以煊喜极而泣。他是为自己流泪,2000年他已满40岁了,他终于实现了自己愿望……
然而这样一个不安定的人,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收手的,紧接着2000年2月17日离惠灵顿再征合恩角,2000年4月1日过合恩角后进智利的威廉,2002年3月19日 经90节飓风袭击后,过第五大角,进新西兰的斯悌沃尔特岛。 2002年4月9日回到首都惠灵顿,二年一月二十三天环绕地球。此时离旧金山三年四月二十六天,2004年5月抵达香港。 就这样一个翁以煊,一个美籍华人,一个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留学美国,并在美国硅谷有着一份优厚工作的IT男人,却在年近不惑之年放弃了让人羡慕的工作,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帆船运动中。他只身驾驶单桅帆船开始环球航海之旅,至今已走过了三大洋、四大洲,行程三万多海里,也是单人环球航海穿越南大洋的五大角的第一位华人。 他是如何爱上航海的?跟他个人的性格、经历、思想有什么样的关系?他一个人驾驶帆船进行过环球航行,他是不是一个非常喜欢冒险的人?
翁以煊:我是在一个动荡的年代里长大的,然后到美国求学,变化很大,我早期的人生决定了我后来喜欢挑战、冒险。航海虽然很艰苦,但是也很享受,享受的是你回到自然中去,你得到的是最纯净的空气,最甜美的水,和最朴实友善的人,为了这些东西,放弃一点点物质上的享受是绝对值得的。当然这是我们感受不到的。不过想想确实真的值得我们去做,但是我们有几个能做到这样呢? 那时,翁以煊的环球之旅到过南太平洋上的汤加王国以及法属波利尼西亚岛。翁以煊说在汤加王国潜水特别有意思,水特别清澈,水底下看得很远,水底下的珊瑚都是活的,像花一样,很大的花,你用手去摸它,很有质感,很软,是活的,这就是生命。法属波利尼西亚岛也是一个远离其他文明的地方。这个地方得天独厚,天气非常好,不冷不热,物产又很丰富,水果都可以烂在地上,老百姓吃不了这么多,海里面有鱼,这地方的人能歌善舞,非常愉快,长得胖胖的,特别是在岛上,外面有人来,他们很热情,用很多东西来招待客人,没有什么私心,有点像桃花源,像原始的共产主义社会。
只身航海有浪漫情节,更有艰难险境。翁以煊说最艰险的是西方航海家称为海上"坟地"的智利合恩角。那里风暴异常,海水极冷。每年都有船只在这里沉没,无数人葬身鱼腹。巴拿马运河开凿和麦哲伦海峡畅通后,如今除了探险船外已没有其他船愿意涉险路过合恩角。翁以煊了解到,合恩角每年有几天时间刮的是顺风,风暴较弱。进入合恩角后,他采取了以柔克刚的策略:当风暴起时,收起风帆,任小船飘荡;一旦风暴平息,加大马力航行。有一回,他遇到了可怕的浪滚浪,大浪像一张张地毯那样向小船扑来,小船像一片树叶一样一次次被掀翻。尽管穿着防水服,但他几乎被刺骨的海水冻成冰块。到合恩角的前一天,风暴突然停了下来。天亮时,翁以煊抬头远望,巴塔格尼亚群山横亘在眼前,大海像湖水一样平静,老远海豚向他游过来,就跟鲤鱼跳龙门一样,围着的船,像护航一样,把我送到贝格尔海峡,有很多的鸟,有很多雄伟的山,上面有冰和雪,非常漂亮。那里是与南极只差600多海里的水域,可翁以煊已连续在海上航行了46天。他回忆说,"看着欢快的海豚,我有一种神圣的成就感。这是我一生中最伟大、最辉煌的时刻"。翁以煊觉得航行在海上,就好像久违自然的心回到故乡。他说,"扬帆 远航能给人难以比拟的快乐。当你置身变幻无常的大海波涛中,会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工伟力,当你战胜一次次风险时,能体会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没有创造不了的奇迹;当你被浩无边际的蓝天和海洋拥抱时,才会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天人合一;当你身边盘旋着成群的信天翁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宠辱皆忘。"
当然,航海是艰苦也是很危险的事,但航海让翁以煊享受到了一种贴近自然,回归自然的愉悦,享受到了一种最真实的生活。这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感觉到的。在世界各地航行,能遇到像电影中的传奇故事,也遭遇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某深夜,时速每小时90海里的飓风猛烈袭来,雨密集地砸在甲板上,漆黑的海上除了噼啪作响的雨什么都看不见,翁以煊用尽全身力气与狂风搏斗,一个多小时才把船上所有的帆降下来,然后顶着刺骨的寒风和被卷入大海中的危险,马上到舱外掌舵,浪越来越大,他的靴子里灌满了冰凉的海水。从黑夜一直熬到天明再到下午,风渐渐小了,自动驾驶仪可以安全运转后,翁以煊才回到舱里,躺倒昏睡了过去。当黄昏时醒来,翁爬出船舱,斯图尔特岛的西南角在夕阳里庄严地显现,一对彩虹把空旷的天空撑了起来,一只信天翁在空中自由地飞来飞去,这景色美到无尽。
据翁以煊说,在环球航行就要结束时,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船的桅杆断了,身上只剩几十块钱。在南沙群岛附近碰见海盗,他们看见他穷兮兮的样子都没有使劲追。他的经济来源全靠自己,幸而祖传的画有几张,经济紧张的时候就卖点救急。“其实,航海也花不了多少钱的。”他总是这样来回应有些因为经济原因而望洋兴叹的人。或许,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舍放弃现有的生活是最大的阻碍吧。
曾经翁笑称他的"信天翁" 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有床,有起居室,而且站起来不用低头,过去我有一个日本朋友,我跟他开玩笑,我说这个船比你们东京的公寓怎么样,我的船可能比他的空间还大。" 而为了凤凰的西洋之旅,翁以煊在香港对"信天翁" 号进行了大幅度的维修和翻新,并根据方便电视摄制的需要更新配备和全新装修。内外变身后的"信天翁" 号也更名为"凤凰" 号,比以前要豪华先进多了。 还是用房子来比拟的话,翁以煊形容现在的"凤凰" 号船舱是一个V字型的"两室一厅的房",最后一个舱是双人床,船的中间是一厅,所谓一厅是两张长椅子,一边可以睡一个人,另一边可以睡两个人。有一个厨房、一个冰箱,而且有洗手间,可以淋浴,在启动机器的时候可以把水弄热。 翁以前最孤独的是,经过很多努力,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突然心静下来了,美丽的自然,美丽的幻想都在眼前,这时候没有人跟他共享,会感觉到非常的孤独。现在可以和全球的华人一起分享航海的乐趣,这是一个很新鲜的经验,也很值得期待。
关于"凤凰号"下西洋回来后的打算,翁以煊迟疑了片刻,其实一个人在海上久了,最想念的就是家。北京家中的父母都已经很老了。他们都不希望看到他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人生如海,就有潮起潮落。每一个人都会老去,如果能够成家有孩子,生命就可以得到延续。 流浪的人儿终归是想要有个家。在这里祝福翁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今就在这看不到海的北京,在一个四合院里,他成立了自己的游艇 俱乐部。翁以煊说自己现在最大的梦想是在中国建一个航海中心,让更多的人喜欢帆船、喜欢航海,亲身感受大海的魅力。他说,要是这些事儿我办不了,我仍会去航海,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 真不愧是大海的儿女,他才是真正具备大海灵魂的人,一个这样彻底纯粹的人,让我们祝翁幸福吧!
(我要航海网特约记者小虫宁宁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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